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中塑造了一批有血有肉的鲜活人物,在曹雪芹的笔下,这些书中人物就像现实中人那么真实可信。一众红楼儿女中,有一位丫环,性格像爆炭一样,最终委屈而死,格外让人心疼。这位丫环就是晴雯,负责照料贾宝玉的侍女。
晴雯长得十分漂亮,就连十分挑剔的王熙凤都夸赞过她容貌。王熙凤说,“若论这些丫头,都没有晴雯生的好。”不过这样出色的容貌到了王夫人眼中就变了味道,王夫人说她,“水蛇腰,削肩膀。”不仅如此,王夫人还说一句,“(晴雯)的眉眼有些像林黛玉。”熟读《红楼梦》的读者都知道,王夫人这么讲,几乎相当于给晴雯“判了刑”,让她在大观园中没有翻身的机会。
王夫人喜欢袭人那样的,一看就觉得“安全”,不会“教坏”贾宝玉。在王夫人的心中,晴雯这样的美女就是“狐媚”。晴雯的出众容貌,让她注定成为主子的眼中钉,不过真正把她推入绝境的还是脾气秉性。曹雪芹用“爆炭”形容晴雯的性格,北方冬天烧木柴取暖的时候,常常会迸出火星,发出类似爆炸的声音,这个现象就是爆炭。通俗讲就是点火就着,着了就炸。
晴雯作为一个丫环,她不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在她骨子里有一种对平等的勇敢追求,这种追求在贾府当权者看来就是心比天高。贾宝玉在大观园中住的地方叫怡红院,院子里有四个“大丫头”,分别是袭人、麝月、秋纹和晴雯。四人之中,袭人等三人抱团,晴雯相当于被孤立。究其根本原因,晴雯瞧不上袭人鼓吹的媚上态度,她哪怕独自美丽,也不愿意自轻自贱。
《红楼梦》中有个细节,秋纹替贾宝玉去给贾母和王夫人送花。贾母一高兴赏了秋纹几百钱,王夫人一高兴赏了她两件衣服。秋纹把这件事当成有面子,晴雯听了却给她泼冷水。在秋纹看来,她得到了主子的赏识,应该开心兴奋;在晴雯看来,这种赏赐带有不平等的感觉,她内心深处感到抵触。就是这样一位在思想见解上与众不同的奇女子,注定会遭到身边人的嫉恨与打压。
最终将晴雯击倒的是,王夫人怀疑她和贾宝玉有染,觉得她是狐狸精。就这样,大观园中具有平等意识的青春少女过早结束了生命。曹雪芹在塑造晴雯这个角色的时候,并没有过分美化她。在曹雪芹的笔下,晴雯作为“二层主子”,在日常生活中也有嚣张、娇纵、跋扈的一面。这样描写,才显得人物鲜活,不因为她向往自由就进行过分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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