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有很多对“姐妹花”,比如贾府的元迎探惜四姐妹;比如薛家的宝钗和宝琴,比如尤家的二姐和三姐,比如李家的李绮和李纹。下人们中间,也有一对很出色的姐妹花,金钏儿和玉钏儿。
然而,本文要说的这对“姐妹花”,与上面这些娇美的“姐妹花”没有关系,而是堪称《红楼梦》中最讨人嫌的一对“姐妹花”,她们的存在,使得大观园中屡屡被闹得鸡犬不宁。
她们就是贾宝玉房中的小丫头春燕的母亲和姨娘——芳官的干娘何婆子和藕官的干娘夏婆子。或许,在她们年轻的时候,也是像贾宝玉曾经形容的那样,是一对珍珠一样的姐妹,但结了婚,嫁了男人,又上了年纪,越发成了“死鱼眼睛”。
第五十八回,这对“姐妹花”先后隆重登场。先是夏婆子发现了藕官在大观园中,违禁烧纸,刚巧被她的干娘夏婆子看到,便以为得了把柄,要拉了藕官去见太太。幸亏贾宝玉看到,把藕官救了下来。
如果说这件事藕官其实也有错的话,那么夏婆子挑拨赵姨娘,则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第六十回,赵姨娘正因为芳官欺骗了贾环而一头怒火的走到园中,准备找芳官算账。夏婆子赶忙又加上了一把火:“我的奶奶,你今日才知道!这算什么事?连昨日这个地方,她们私自烧纸钱,宝玉还拦到里头……你老想一想,除了太太,谁还大似你?你老自己撑不起来,但凡撑起来,谁还不怕你老人家?……”
夏婆子的这一番挑唆,使得赵姨娘更是觉得胆气壮了三分,于是,就发生了赵姨娘大闹怡红院之事。若是没有夏婆子的挑唆,事情肯定不可能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夏婆子不是个善茬,她的姐妹何婆子,也不甘示弱。在夏婆子和藕官吵了一架之后,她和自己的干女儿芳官,也因为洗头的事,闹的怡红院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虽然在麝月等人的弹压之下,何婆子暂时拜了下风,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认输了。
第五十九回,莺儿采了很多花柳编花篮。谁知这事正是何婆子的小姑子——春燕的姑妈管着的。为了替自己的小姑子出气,何婆子又是打春燕,又是拿着柳条子乱骂,吓得春燕哭着跑回怡红院求贾宝玉救自己,气的莺儿等人把柳条子全部扔到了河里。
这一出“柳叶渚边嗔莺咤燕”,更是闹得大观园中乱成了一锅粥。
大观园作为一个清净的女儿世界,因为这些婆子们的参与,而屡屡被闹得鸡犬不宁,这对老“姐妹花”可谓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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