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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薛家步步为营,一步步将宝钗送到二奶

来源:大观园 时间:202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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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是曹雪芹著长篇章回体小说《红楼梦》中的女主角之一,与林黛玉并列为金陵十二钗正册之首、群芳之冠,贾宝玉的从母姊、妻子。她容貌丰美,举止娴雅,博学多才,通达了悟。宝钗进京后与母亲薛姨妈、哥哥薛蟠暂住于贾府的梨香院。

一、“山形步步移”的“金玉良缘”

那么,金锁跟通灵宝玉是不是一对儿?绝对不是。通灵宝玉是天生的,是贾宝玉落草时嘴里衔的,究其实质,它是块顽石;薛宝钗的金锁是人工的,是富贵之家为小姐蓄意定做的。一块无材补天的顽石怎么可能和金光灿灿的首饰是一对儿?说薛宝钗的金锁和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是一对,这个舆论是薛家母女处心积虑造出来的。所以说,金锁是“蓄意定做”的。

曹氏写薛宝钗的金锁在荣国府亮相,采用“山形步步移”的方法,一步一步地深,一步一步地变,还故意留下漏洞让我们思考:

第一步,从薛宝钗嘴里说出来她为什么要戴金锁?薛宝钗对贾宝玉轻描淡写地说“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这是薛宝钗亲口介绍的金锁来历:它是为了錾上某个人给的吉利话儿才做的。什么人给的吉利话?她没说;为什么錾到金锁上?她没说;戴金锁的必须和有玉的成婚,她更没说也不可能说。看来这是“金锁”最原始的来历:既没有和尚送金锁更没有必须和有玉的成婚,只是有人送了两句吉利话儿给薛家小姐。薛宝钗故意把她的金锁说得很没趣,其实大有意趣。因为薛姨妈打制金锁就是希望将来戴金锁的女儿和戴玉的外甥成为佳偶,而且“不离不弃”,希望金锁上的话变成吉谶,吉利的预言。所以号称不爱什么花儿粉儿金珠首饰的宝姑娘,根据母亲的要求,整天把这个沉甸甸的金锁戴在脖子上。遗憾的是,“不离不弃”最后成了反讽。贾宝玉先是“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虽然跟薛宝钗成婚,心里却一直怀念林黛玉,后来干脆悬崖撒手弃家为僧。

第二步,由莺儿说出通灵宝玉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和金锁的“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是一对儿,而且说“不离不弃”这两句话“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癞头和尚从莺儿的嘴里出来了,但癞头和尚既没有送金锁,也没有说这两句话必须得錾在金锁上,更没说金锁必须得有玉的才可以成就婚姻。

第三步,是最关键的一步。是薛姨妈把“金玉良缘”版本最终完成并宣传出来。这就是第二十八回写到的:薛宝钗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

到了薛姨妈嘴里,癞头和尚不仅有钱送金锁,还指定金锁必须得跟有玉的联姻。这样一来,薛宝钗的金锁就有特定含义了。它要促成金锁的佩戴者跟“有玉”者的婚姻。“有玉”更是个特定概念。这“玉”不是一般的玉,不是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来佩戴的玉,必须是落草时嘴里衔着的玉,这个人只能是贾宝玉。

其实薛姨妈创造的“金玉良缘”弥天大谎早就被她的莽撞儿子薛蟠戳破了。贾宝玉挨打后,袭人向宝钗转述茗烟的怀疑:宝玉挨打是薛蟠素日吃醋,在老爷跟前“下了火”。薛蟠在家里受到母亲的怀疑和薛宝钗的质问,气急了想堵薛宝钗的嘴,说了这样的话:“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儿,见宝玉有那劳什子,你自己如今行动护着他。”

薛蟠的话说明什么?说明两个问题:其一,“金玉良缘”并不是什么癞头和尚的话,而是薛姨妈的话,否则的话,心直口快的薛蟠会明确点出“妈说癞头和尚”如何,而薛蟠说的是“从先妈说”;其二,薛蟠揭示了薛宝钗在贾府各色人等面前尽力掩盖的隐秘的内心世界:她跟母亲一样,把追求“金玉良缘”做生活目标。

薛家母女这个“中心藏之”的天大秘密居然被薛大呆子口没遮拦地说出来,结果是把薛宝钗气得怔住,把薛姨妈气得乱颤。薛蟠呢?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或者不应该说,只认为自己冒撞了。他第二天向薛宝钗赔不是,采取的是赖账式赔罪,他说他醉了,“不知胡说了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这呆子变着法哄妹妹,却始终不说他说的话错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薛大呆子本来说的就是实话,金玉良缘就是他妈造的,并不是什么和尚道士说的,而薛宝钗心里一直念叨着。

王熙凤和贾母岂能支持“金玉良缘”?

薛姨妈是对“王夫人等”说“金锁要和有玉的结婚姻”。这个“王夫人等”的“等”字很值得推敲。

这个“等”字,肯定包括王熙凤在内,王熙凤是颇以为然而且真的帮助两位姑妈促成这事吗?未必。王熙凤对薛宝钗保持冷静的审视态度,她说薛宝钗“不干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王熙凤对这位嫡亲表妹从来没有多亲热的表现。她对林黛玉倒是火盆一样,王熙凤甚至借吃茶开玩笑问林黛玉: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不给我们家做媳妇?她还直接拿贾宝玉的人品、家私、根基儿是不是配得上林姑娘来跟林黛玉当众开玩笑。当林黛玉跟贾宝玉发生口角时,是王熙凤穿梭一样给两边调和。精明的王熙凤早就洞察这对小儿女的心思,也早就知道老祖宗的心思。她是宝黛爱情的坚定维护者。而且王熙凤是个最讲究实际利益的人,如果让她选择给荣国府迎娶宝二奶奶,是把滴水不漏、连大观园那点儿花花草草都算计到的薛宝钗娶进荣国府取代自己管家?自个儿回到邢夫人手下低声下气当小媳妇?还是把仙风道骨、油瓶子倒了也不会扶的林黛玉留在荣国府当画儿供着,自己继续大权独握?精明如王熙凤,岂能错误选择?岂能搭错车?站错队?后四十回描写王熙凤设计了“调包计”,其实不可能,按照曹氏的构思,林黛玉此前已经为贾宝玉泪尽而亡,贾宝玉和薛宝钗成亲根本不需要调包。

这个“王夫人等”的“等”包括不包括贾母在内?应该是肯定的。贾母听了有没有把它作为一件大事认真考虑?我们在前八十回很难找到贾母想让贾宝玉娶薛宝钗为妻的确证。松樵认为,社会经验非常老到的贾母对薛姨妈大造“金玉良缘”的舆论装聋作哑。骨子里是置若罔闻。贾母既是疼爱孙辈的老祖母又是个享乐至上者,贾宝玉离了林黛玉不能活,贾母心里非常明白。她最心爱的孙子和同样心爱的外孙女儿没有幸福,她老人家的幸福从何保证?贾母认定“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是传统的对“夫妇”的说法,贾母一定要让她的两个命根子贾宝玉林黛玉结合。贾母曾经几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她对薛宝钗的爱怜。其实,这种爱怜只不过是客情,跟贾母对待嫡亲外孙女儿林黛玉的爱怜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二、薛家追求“金玉良缘”的步步高招

薛姨妈给女儿打造金锁,并带到荣国府来,就是冲着贾宝玉来。为什么这样说?薛姨妈故意不住自己的家而坚持住在贾府,是最好的例证。

薛家是“护官符”上“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商。第四回写到薛蟠携母妹进京的缘故有三: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是亲自入部销算旧账。其实,“一为送妹待选”是个堂皇借口。曹氏写得很明白,世宦之女备选公主、郡主的入学陪侍,充才人、赞善之职,只需要“报名达都”就可以了,不需要亲自到场。“销算旧账”是进京的正当理由。“二为望亲”,应该是在销算旧账时顺便进行。俗话说“投亲不如住店”,薛家那么大的皇商,在京中有多处自己的住房,如果说,初来乍到,临时在贾府住几天是人之常情。那么为什么薛姨妈一开始就要求王夫人:“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看来薛姨妈一进贾府就摆出不想走的架势。薛家为什么真的长期住下去了?是因为薛蟠跟贾家那帮狐朋狗友混熟了不乐意走?还是薛姨妈和薛宝钗不愿意走?我看两方面原因都有。最有意思的是,当元春要来省亲时,薛姨妈得把梨香院腾挪出来,另行修理,改成戏班子教习女戏的地方。曹氏很高明,他既不说明是什么原因,也不说明是谁提出来的,总之薛家搬家了。按说薛家这次搬家很尴尬,贾府为什么不能把小戏子安排到东北那个小院子?如果那个小院的房子足够让小戏子们住,也够让他们排戏的话,完全可以不必让贾府的贵客费那么大力气搬家;如果那个小院子的房子不够让小戏子们住,因而让薛家倒出来,那就说明,那个小院子比梨香院小得多。看来只能是后一种可能。这就有点儿不太客气了,几乎带点儿逐客的意思了。但是薛姨妈随遇而安。让住哪儿就住哪儿,让搬家就搬家,反正,我就是不回自己家里住。贾家这么烦乱的时候,她一个亲戚,为什么明明自己有房子,就是不搬回自己家,偏要在贾府搬来搬去、不帮忙反添乱?那就是因为贾元春做了贵妃,“金玉良缘”对薛姨妈和薛宝钗有更大的吸引力了。

薛姨妈是“金玉良缘”的掌舵者,薛宝钗的侍女莺儿在“金玉良缘”中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薛宝钗罕言寡语,但她的侍女黄莺会说。古诗有这样的句子:“打起黄莺儿,不使树上啼”。黄莺是最会叫的鸟儿。薛宝钗的侍女叫“黄莺”直到三十五回才正式写出,贾宝玉问莺儿的本姓,才知道她原名“黄金莺”。但庚辰本第八回的回目“比通灵金莺微露意”,已经把莺儿的本名透露出来,意思是莺儿替薛宝钗散口风。莺儿嘴特别巧,手也特别巧,会编花篮,打络子。《红楼梦》之妙就在于,即便次要人物的一技之长也会做出精彩文章,晴雯补裘是典型例子,莺儿打络子也是典型例子。莺儿这特长不是随意来的,是要为“金玉良缘”服务的。莺儿给贾宝玉打络子时,薛宝钗让莺儿用金线把玉络上,薛大小姐居然直接把用金线络住玉的话说了出来!莺儿在编织网住贾宝玉的罗网中起到不小的穿针引线作用,她在促成“金玉良缘”中至少起到两种作用:其一,有些薛宝钗不便于说的话莺儿替薛宝钗说。比如,金锁和通灵玉是一对儿;比如莺儿在给贾宝玉打络子时向贾宝玉宣传薛宝钗,说“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其二,莺儿也参加了对贾宝玉“合围”。莺儿后来认了怡红院叶妈为干妈,叶妈的儿子就是贾宝玉最得力的小厮茗烟。五十六回“时宝钗小惠全大体”写到,平儿建议让莺儿的妈妈承包怡红院和蘅芜院的花木,薛宝钗表示不能这样做,接着建议让怡红院的叶妈承包,叶妈不懂的事可以问莺儿的娘。似乎薛宝钗很识大体,她手下的人只干活不取利,其实她很狡黠,她擅长让别人出面,自己得益。还是平儿无意中给她透露出来:黄妈和叶妈两家其实算一家,莺儿刚刚认了叶妈做干妈,两家好得不得了。这样一来,薛宝钗最得力的丫鬟跟贾宝玉最得力的小厮岂不成了干兄妹?这就是薛宝钗的绵里藏针。这件事曹氏是用似乎不经意的笔墨写出来的。

曹氏写薛宝钗和贾宝玉初次见面,写了贾宝玉眼中的薛宝钗之后,接着写薛宝钗的为人:“寡言罕语,人谓装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这段文字一向被看作对薛宝钗的正面描绘,我认为其实不然,是一段反讽。

薛宝钗“愚”不“愚”?“拙”不“拙”?看后边的描写就知道,薛宝钗何时“愚”过?何时“拙”过?她聪明极了,“时宝钗小惠全大体”是王熙凤小产后,王夫人要薛宝钗参加管家时的回目。薛宝钗最会审时度势,最能把握时机,需要装愚时马上装愚,需要藏拙赶快藏拙,需要出手时立即出手。有个小例子:贾宝玉和林黛玉闹矛盾,贾宝玉找到林黛玉赔不是,然后两人一起到贾母这儿,贾宝玉当了林黛玉的面对宝钗说:“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也体丰怯热。”薛宝钗为了在林黛玉跟前教训贾宝玉,居然把毫无过错的小丫鬟靛儿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哪儿有一点儿愚?哪儿有一点儿“拙”?哪儿有一点儿“温良恭俭让”?哪儿有一点儿淑女风度?哪儿有一点儿大小姐涵养?她尖刻得很,说翻脸就翻脸。曹氏给薛宝钗定位的考语“寡言罕语,人谓装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是皮里阳秋。

贾宝玉与薛宝钗成婚,但贾府没落后,贾宝玉沉浸在对过去美好生活的怀念和对林妹妹的哀悼中,又无法忍受“转眼乞丐人皆谤”的生活,十分绝望和痛苦。宝钗很爱宝玉,但仍无法与宝玉相知相爱,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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