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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结浅说红楼梦研究的本体论认识论

来源:大观园 时间:202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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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不但是一部奇书,而且是天下第一奇书。研究红楼梦的学问是“红学”,但是数百年来该书的作者和主旨思想依然没有一个符合学术规范且恰如其分的答案,无数理论纷繁复杂,无数学说琳琅满目,各路人马根据文本里的暗示和自己的分析推出自己认为的标准答案:满清时期的索隐派在经过探索后,先后索隐出明珠家事、张候家事、曹寅家事、九子夺嫡、明清易代、悼明坏清等等学说,考证派找到了满清江宁织造的曹寅家,还有的理论挖掘出了康熙废太子及雍正朝的宫廷秘史,还有更加荒唐的贾府皇宫论和林黛玉影射崇祯帝、薛宝钗影射满清皇帝这样的学说。百年来,成千上万的专业学者和文人不但连一部书的基本故事和主旨思想都没整明白,竟然连故事发生的朝代和地域都没有弄明白,也算是文学研究史上的一大笑话。

索隐派该派力求“索隐”出红楼梦所写的“真内容”、“真故事”。这是根据真事隐假语存自动生发的一个解读派别。索隐派扛起来的旗子是没有错的,但是他们根据文献资料和野史探究出来的内容却是大有问题的,归根究底还是索隐派对红楼梦文本里挑明的方法和原则没有掌握,不但自己走到了岔路上,还把成千上万的读者带到了沟里。

考证派的误读和误导也差不多,所谓考证其实就是根据历史资料,经过综合、分析等方法,推导出符合实际的结论。考证派其实是获取红楼梦秘密的重要方法的,可是他们不懂满纸荒唐言后面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及真事隐假语存的核心,一不小心走向错误的曹学,把明朝皇室后裔和旧臣为了怀念故国所作的小说变成了满清包衣奴才的家事还伪造了如许多的假文物。整个曹学体系是错的,而且那些和江南织造家的曹学有关的博物馆、纪念碑等文物都是错的。

这里有一个基本逻辑错误,索隐和考证是一个对立统一,索隐和考证都是探索秘密的关键方法,先有索隐后才有考证,索隐是考证的前提,考证是对索隐内容的考证,是为索隐服务的,没有索隐何来考证?而考证是索隐的继续,是对索隐结论的论证,没有考证索隐就唱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把两者对立起来就是打错,索隐什么?考证什么?真正打开红楼梦大门的钥匙是二者结合。

关于作者的考证也是问题一大堆,曹雪芹是红楼梦增删者的化名,这个名字是从宋朝传奇文本里来的,不但曹雪芹,而且数以百计的名字都是来自于这本失传的宋传奇。考证派是在索隐派错误的朝代和地域的基础上,先假设一个乾隆年间的增删者的化名曹雪芹是作者,再用曹雪芹的假身世来反推红楼梦隐藏的真故事,不但是因果倒置的伪科学,而且是缘木求鱼的假推理。

在解读红学的历史上索隐派和考证派都有各种误读,索隐派最初连最基本的朝代和地域问题都没有搞清楚,考证派继承了错误的朝代和地域,也没有从作者明示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出发,因此这些原始性误读和生发出来的延续性解读基本上都是反红楼梦的。正所谓红学愈昌红楼愈隐,这些误读在百年里不但没有被甄别和改正,反而继续生发出许许多多的延续性误读。这些误读的人包括既业余研究人员,也包括了专业的红学家,因此纠正他们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误区,指出来他们的理论错误属于红学研究的必修课。以上索隐与考证的辩证矛盾无解,则红楼梦的核心秘密百年来就无解。

红楼梦是小说没有错,文本里有真事也没有错。所谓的真事隐假语存,那些假故事是显文本和表面文章,构成了红楼梦文本的框架,在框架里隐藏着真故事。真故事隐文本,是要通过对草蛇灰线的分析才可以得到的真相,假故事和真故事文本刚开始就说的很明白:《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此三名则书中曾已点睛矣。继续看书中出现的第一首诗: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这里也说文本讲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类似的语句很多:

“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裙衩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曰也!当此,则自欲将己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曰,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可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

作者在这里明确地告诉读者,这本小说就是自己的自传,除了自传,他还为几位闺中女子作传,使她们的故事得以“昭传”。再看文本里关于假故事隐着真故事的宗旨,作者如是说:“因经历过一番梦幻之后,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故曰‘甄士隐’云云。”作者这番话中要旨是“将真事隐去”,这里的隐去不是将真事去掉,真事不能明说,作者必须“借”通灵这个假故事隐含其中。“假语村言”即是指假故事。红楼梦的回目葫芦僧判断葫芦案就是判断真假故事的工具和原则。

红楼梦由假故事开始,一点点向真故事过渡。第一回里的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的故事就是假故事,一僧一道的故事也是假故事,一僧一道化甄英莲的故事也是假故事,但是却包含了作者主旨。甄士隐和贾雨村的故事也是假故事,甄英莲的故事不但是假故事还是化女为男的典范之作,薛蟠打死冯渊也是一个假故事,贾雨村判断葫芦案的故事也是假故事,判断葫芦案的结果是甄英莲到了贾府,为后面的林黛玉和薛宝钗众人进贾府做了铺垫,这就是作者的真实目的。

等到林黛玉进贾府,红楼梦的真故事才刚刚开始。由于作者的亲历亲闻处处涉及皇家的内幕以及贾府和其他四大家族的众多的身家性命,还有几位增删者的身家性命,所以他才不敢如实写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亲历亲闻,采用了以假故事隐藏真故事的高超艺术手法创作出这部举世无双的红楼梦。

哲学研究的三个基本方向是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也属于哲学领域的三个不同层次的问题。其实这个理论也可以分析红楼梦的几乎所有问题,包括基本故事和主旨精神等。本体论是认识论的基础,红楼梦的本体论可以引申为红楼梦的九个基本问题:

红楼梦故事发生的朝代;

红楼梦故事发生的地域;

红楼梦一系列事件发生具体年代;

贾府的前事和重要的隐形人;

显隐两本书里的真假虚实;

红楼梦作者和增删者的名字和身份。

皇帝和百官的历史原型;

大观园的真实地点和贾府儿女的真实身份;

红楼梦大结局之谜;

认识论是对本体论的基本认知。红楼梦文本的认识论其实作者已经在文本和批注里说的明明白白,作者阐述的真事隐假语存,满纸荒唐言,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等都是解读红楼梦的重要认识论。脂砚斋的批注里有一段很重要的话:所谓的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这些都是具体的认识论的关键。文本隐含的人和事并没有真实的反映出来,要想解开红楼梦所隐的真人真事,首先必须解开该书众多隐蔽的暗寓手法,从文本里发现结果层层抽丝剥茧后真实的蛛丝马迹,运用逻辑方法前后联系然后才能获取真事的线索。

认识论是方法论的基础,而方法论是认识论的发展与应用。前文所述的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这些不但认识论的关键,也是的方法论的基础。我们感觉到的红楼梦世界和文本里真正体现的客观世界是不一样的,红楼梦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小说,正如戚蓼生先生所言,其文本里包含了显隐两本书。所谓的真事隐假语存里隐藏了作者和众多亲人家国破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真实的人生悲剧。

在这里明清易代论揭示了红楼梦故事的背景;皇室图存论揭示了一僧一道化甄英莲及林黛玉、薛宝钗等人进贾府的初衷;身份错位论揭示了躲避末世的手段;显隐文本论揭示了文本的性质;主角隐形论掩盖了贾府的丑闻;千谎存真论揭示了谎言里有真实;神话掩身论揭示了身份谜题;怀金悼玉论揭示了文本哀悼的对象;大观避祸论揭示了建造大观园的目的;劳燕分飞论揭示了末世后的结局;诗词曲赋论揭示了寻求真相的方法;谶应两合论揭示了大观园儿女的命运;表里有寓论揭示了文本的隐寓手法;一喉两歌论揭示了真相的隐藏方法;葫芦宿命论揭示了人物的宿命结局;悬疑推理论揭示了真相的由来;反向求真论揭示了正确解读的方法;移花接木论揭示了历史原型的和真实之间的关系;恩报有定论揭示了家族的规矩;怀朱悼明论揭示了文本的终极目的。

红楼梦文本的认识论在本体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对于文本的认识问题。认识论要说明红楼梦的认识对象究竟为何物,这里就包括人物的皇帝和太上皇及四大家族的历史原型,也包括了大观园众人的真实身份。不同的本体论会导致不同的认识论,而不同的认识论又会决定不同的方法论。红楼梦可以被解读为满清包衣奴才假的红楼梦,这里有褒义的成长史,有奴才和主子的陪伴史,有康熙的南巡史,有包衣奴才的抄家史。红楼梦的本质是末世前隐藏在晚明贵妃娘家家里皇室后裔的逃亡史,红楼梦立刻就成了王朝剧变史,皇族末日和家国沦丧史,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史。

只有把红楼梦里的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当作一个有机认识体时,文本和解读才具有它们各自存在的价值和认识意义。前面我们已经分析了红楼梦成书和批注的三个阶段,初本阶段的写作,几位增删者的修改,以及脂砚斋最后的修订批注和抄录。经过若干一流文人润色和修改的红楼梦,它的高度保密性是核心的,全局性的,系统性的,而不是一般文学意义上或者一般学问里的秘密。红楼梦的入门之难众所周知,几百年过去了,石头的秘密,贾珠和朱红玉的爱情故事,大观园怡红公子和姐妹们的出身秘密,贾府不伦事件及孽生千金的身份,为晚明公主讳而对秦可卿和贾珍之间的误读,贾府几个千金的婚姻的秘写,脂砚斋的最后寄居之所......这些匪夷所思的秘密在三百年后依然稳固的隐藏在文本和诗词曲赋里。因此诗词曲赋的解读就是红楼梦最重要的方法论。

红楼梦是晚明小说,文本里的大荒经是山海经的重要组成部分,红楼梦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朝代和地域问题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红楼梦也是极其精细的古典小说名著,读懂红楼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就是解读红楼梦的关键,从第一回到第五回得那些诗词里的隐语,包括满纸荒唐言,真事隐假语存,假作真时真亦假等对联和诗词曲赋等谶语给读者一条解读红楼梦的路线。

那些看起来越是不重要的丫鬟名字,那些看起来越是低贱的刘姥姥的话语、那些看起来越是不重要的脂批越是隐藏了皇室和四大家族的重大秘密。再次回到脂砚斋的批注里那段很重要的话:所谓的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当你真正领会了这段话的含义,就说明你不但红学入门了,而且已经开始登堂入室。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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