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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全书只说过一句话,贾府有间房却以

来源:大观园 时间:2024/9/22

贾宝玉身边的大丫头晴雯、袭人、麝月、秋纹都有大量的篇幅描写,可有一个丫头也是宝玉的大丫头,在全书只说过一句话,除此之外全无正面描写,只有另外三处一笔带过。然而,这个丫头不简单,贾府有一间房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宝玉

宝玉擅长题对额,而且字也写得好,还给自己的院子、卧室和书房题过名。宝玉题对额,《红楼梦》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有专门描写,宝玉的才情在这里初步显露,把贾政和一干清客比下去了,正应了北静王水溶的一句话“雏凤清于老凤声”。笔者前期有篇文章也对此作过解说,见《元春省亲前夕,宝玉大观园所题匾额对联暗藏玄机!》。宝玉字写得好,受到林妹妹的赞扬。《红楼梦》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探宝钗黛玉半含酸”,宝玉从薛姨妈家吃了酒回来,晴雯给宝玉贴上了他写的字“绛云轩”,黛玉来了,宝玉问“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好?”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么写的这么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宝玉这是给卧室题的名,后来大观园建成后,宝玉搬进了怡红院,这“怡红院”虽是由元春赐名,其实也是宝玉最先题的“怡红快绿”改的。至此,我们知道宝玉的院子、卧室都有名字,可以说都是宝玉题的。那么,书房呢?宝玉的书房叫“绮霰斋”。不难推测,宝玉的书房名应该也是他自己题写的。

绛云轩

“绮霰斋”在《红楼梦》前八十回出现过两次。第一次,贾芸来找宝玉,“因昨日见了宝玉,叫他到外书房等着,贾芸吃了饭便又进来,到贾母那边仪门外绮霰斋书房里来”。第二次,贾芸在凤姐处谋得栽树的差事后顺便来找宝玉,“贾芸喜不自禁,来至绮霰斋打听宝玉,谁知宝玉一早便往北静王府里去了”。虽然这“绮霰斋”是宝玉的书房,却是贾芸和红玉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二人一见钟情之处,颇有意味!

说起“绮霰斋”,我们不由得想起宝玉的大丫头绮霰来。说绮霰是宝玉的大丫头,也有依据。《红楼梦》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潇湘馆春困发幽情”,红玉因思念贾芸害了相思病,佳蕙便劝她到黛玉处要些药来吃,红玉说还不如早些儿死了倒干净,佳蕙又劝,红玉说你那里知道我心里的事,佳蕙便说了一段话来,其中一句便是“可气晴雯,绮霰他们这几个,都算在上等里去,仗着老子娘的脸面,众人倒捧着他去。你说可气不可气?”可见,绮霰是宝玉的大丫头无疑。然而,绮霰在全书中只出现了四次。第一次,《红楼梦》第二十回“王熙凤正言弹妒意林黛玉俏语谑娇音”,“彼时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找鸳鸯琥珀等耍戏去了,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从这里看来,绮霰喜欢热闹。第二次,便是上面佳蕙口中提到的绮霰是宝玉的上等丫头。第三次,红玉替凤姐办了差事来回话,打听到凤姐到李纨处来了,原文“红玉听了,才往稻香村来,顶头只见晴雯,绮霰,碧痕,紫绡,麝月,待书,入画,莺儿等一群人来了。”第四次,便是绮霰所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晴雯埋怨红玉偷懒,红玉说“不该她当班,有茶没茶别问我。”绮霰道“你听听他的嘴!你们别说了,让他逛去罢。”从这些只言片语,我们对绮霰的印象,无非是宝玉的大丫头、爱热闹,不太爱出风头,对人也比较随意。那么为何宝玉要拿绮霰给书房题名?

右一:绮霰

全书没见宝玉如何对绮霰好,可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丫头何以能成了宝玉的大丫头,而且还以她的名字为书房命名?先来解解“绮霰”这两个字。绮,指有文彩的丝织品,也指女人的美。还记李绮吧,李绮是李纨寡婶之女,李纨的堂妹,在晴雯口中如“水葱”一般的人儿,可见漂亮。显然,绮霰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霰,就是空气遇冷凝成的小冰粒,又称雪丸或软雹。如此来看,霰指绮霰的冷。原来,绮霰是个冷美人。霰,还是姓氏,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是明末最后一代衡王朱由棷的后人,可见明朝灭亡朱氏还是有后人的。绮霰着墨不多,恐怕也是作者想要隐瞒什么事实。从文中推导,绮霰与晴雯的关系应该还可以,晴雯刚训了红玉,绮霰接话儿,虽然说不必理会红玉行事,大体看来与晴雯是站在一边的,也看出她的思想里还是有尊卑之分的。另从晴雯的判词“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可知,霁便是指晴雯,因为霁的本意是“雨天停止,天变晴朗”;“彩云易散”或许就说的是绮霰了,霰通散。所以,绮霰应该是与晴雯有同样的高傲,而且易散。

晴雯

绮霰,从《红楼梦》第二十七回后再也没有出现。绮霰哪里去了,唯一的可能便是死了。笔者刚才提到,霰还是姓氏,是明末王室的后人。佳蕙也说过“晴雯、绮霰是仗着老子娘的脸面”才封为上等丫头,而书中从没提过晴雯、绮霰的父母,偏偏袭人的父母兄弟都写过,晴雯死时一直叫着娘,为何?很可能,绮霰和晴雯的身世便是明末皇室后裔,避难才躲在贾府。绮霰后面没写她,多半是死了,而且很可能是被抓走的,死在晴雯之前。晴雯在贾府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太像个丫头,性情耿直清高,而且敢对宝玉发脾气,反而宝玉特别宠晴雯,“撕扇子作千金一笑”,为死的晴雯写祭文,晴雯何以有此殊荣?晴雯之死,表面上是傻大姐的一个绣春囊引起的,遭人诬陷,王夫人抄检大观园受辱绝食而亡。恐怕,深层次的原因,便是大清剿灭明朝后裔形势所逼,贾府不得不交出了晴雯。再看绮霰,宝玉以她的名字命名为“绮霰斋”,便是为了纪念她,纪念这么一个苦命的女子,躲在贾府依然难逃厄运!

绮霰

回想晴雯的判词,这是全书第一个出场的,画的是满纸“乌云浊雾”,这是隐真示假,也解释了晴雯、绮霰的命运,皆因大清剿灭而散。再想到红楼梦中宝玉春梦之后接着碰到许多“夜叉海鬼”,黛玉与宝玉动不动就谈到死呀死的,又有黛玉和湘云误以为池中大白鹤是“鬼”,红楼梦前八十回出现了个鬼字,一部红著何以写这么的白骨、鬼呀什么的,而且专为女儿作传,偏偏女儿死的死散的散,男的早夭的多,剩下的差不多都是“歪瓜裂枣”,那是因为明亡后男的先被一股脑剿灭殆尽,连躲藏的女儿最后也一一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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