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红楼梦》是极具寓意性的小说,作者创作作品总是为了阐述自己的理念与世界观。尤其是像曹雪芹这种历经人生巨变的人,如果他只是作为一个忠实的叙述者记录下祖父辈的荣耀,那又何必在其中炫技般地展示自己的诸多才艺呢?说到底,尤论是考证,还是索隐,终归忘了《红楼梦》是小说的现实。文学作品的要义之一,它必须是对现实生活的高度提炼或者典型性体现一、红楼梦人物论的“再评价”1、薛宝琴和傻大妞
王昆仑明确认为《红楼梦》前80回中有两个比较失败的人物:薛宝琴和傻大妞。傻人姐的出现太具“使命感”,因为“绣春囊事件”在整部中占有重要地位,所以必须有一个人来“误拾”,而.日.是毫无城府地交给邢夫人。为此,王昆仑认为是曹灭芹“逼不得己才被逼写出一个抽象人物”,而这个人物并不比《二国演义》里同类型的蒋干更成功。新中国成立前的版本并没有涉及到薛宝琴,关于她的评论都是后来增补的,集中在李执与秦可卿一篇中。对于这个人物,王昆仑明确地说是个“不完整”的形象,他并非是指薛宝琴书中结局的不完整,而是说这个人物形象从性格到在书中发挥的作用都是模糊不清的。王昆仑认为,生活在18世纪的曹雪芹能够写出一个到过海外的女孩子是非常难得的。这代表了曹雳芹开阔的眼界,也能表现出一些时代的特征,甚至在一定意义上也寄托着作者的理想。但很可惜的是,这个一出场就大放异彩的人物形象显得极其虎头蛇尾,“但既称美貌,又似多才的薛小妹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独特的性格,她作的诗也只能‘怀’中国若干世纪前之‘古’,不能咏外国十八世纪之今。恐怕作者心口中并没有一个真实人物越过带着封建社会的新文明从海外归来。因此他无法赋予她以新的知识,这个人物在《红楼梦》中不起什么积极作用。个人物形象的失败是因为作者的生活圈子中并没有一个相似的原型,因此他很难突破既有的几个典型人物形象,所以薛宝琴就显得多余了。2、薛宝琴确实是可有可无
客观地说,如果单纯从故事情节的发展来看,薛宝琴确实是可有可无的。前80回中并没有她的判词,很难判断她对贾府的结局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红楼梦》并非历史演义,人物存在的意义绝不仅仅是纯功利性质的。如果每个人物形象的存在都是为了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那就忽略了文学作品的美学成就和社会学意义。笔者以为,薛宝琴的出现与曹雪芹的叙述视角是分不开的。从文本来看,曹雪芹极善于转换叙事视角来描写人物和推动情节发展。《红楼梦》曾名《石头记》,顾名思义,这个故事是由“石头”记录下来的。补天顽石也好,下凡幻化成的通灵宝玉也好,毕竟都是符号化的意象性存在。曹雪芹在开篇设置这个神话故事一则是赋予其形而上的意义;二则也是为了树立一个限知性的叙事视角。这一写作手法的尝试非常新颖,而月在《红楼梦》的前些章回得到了不同程度的体现,石头甚至会以叙事人的身份跳出文本进行叙述。但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更主要的是人物形象的增多,这种非全知的视角俨然不能适应文本发展的需要了。贾宝玉毕竟不能只呆在大观园,通灵宝玉缺席的时候,他人的故事又该由谁叙述呢?所以随着《红楼梦》故事情节的演进,石头作为叙事视角的作用逐渐淡化,而形而的意义则凸显了出来。石头的视角虽然淡化了,曹雪芹对叙事视角的探索却没有停。二、红楼梦人物论的内容与特点1、性格悲剧的典型体现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性格决定了他们只能成为精神领域的“木石前盟”,而在现实社会,“金玉姻缘”无疑才是各受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lff/93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