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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打拼10年,完成了人生的3次成长

来源:大观园 时间:2023/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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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说:“人生有三次成长,一是发现自己不再是世界中心的时候,二是发现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三是接受自己的平凡并去享受平凡的时候。”

在上海打拼的10年,正是我不断蜕变和成长的10年。我没有年薪百万的成就,也不是因为实在混不下去才回到家乡,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座城市努力过、突破过、退让过,最终因为家庭和个人的综合考量,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原点。这样的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取舍。

第一篇章

成长第1阶段:我不再是世界的中心

回首上海10年,分明是和自己斗争的10年。去上海最大的冲击就是那种作为“外地人”所缺乏的自我身份认同感。从那以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世界的中心,内观:从自信到自卑,再到重新认识自己,向外:学会了用一颗共情心去关照别人、探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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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在上海,安放自己的欲望和野心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准备过一次银行考试。当时和很多同学一起,冒着零下11度的严寒赴考。有点受打击的是,最后班里考上的两个同学,一个是叔叔在某银行做领导,一个是舅舅在某银行工作(考上同学自述,非道听途说)。当然,当时自己准备地也不够充分,没有一考通过的实力,也没有非考上不可的毅力。

去上海,是被男友说服了,但内心潜意识里,何尝不是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使然。出生在偏安一隅的普通人家,总想哪一天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看很多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去过想象中小资的生活,去霓虹闪烁的不夜城感受繁华的气息。那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幻想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叱咤商场风云的女强人,可以踩着高跟鞋、身着华服,出入高端奢华的场所。是的,因为认知差和信息差,那时候的我在并没有什么职业规划和未来计划的情况下,冲动地做出了远离父母,去往上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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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上海,接触了海派文化,闻到了自由、开放、融合的气息

说“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有点夸张,但刚接触上海,确实感觉和从小自己的生活的地方太不一样了。

刚来上海,就听到很多人讲,上海的文化特征是“海派文化”。那到底什么是海派文化呢?某度里的解释是:在中国江南传统文化(吴越文化)的基础上,融合开埠后传入的对上海影响深远的源于欧美的近现代工业文明而逐步形成的上海特有的文化现象。海派文化既有江南文化(吴越文化)的古典与雅致,又有国际大都市的现代与时尚。区别于中国其他文化,具有开放而又自成一体的独特风格。

在我的真实感受里,海派文化是精致和优雅,也是开放与包容。再也没有哪一座城市,能如上海一样,将世界文化、全国各地文化集于一体、融会贯通,又使之互相调和,开放出别样的芳香。每一个人在这里仿佛都能找到自己的梦想,都能让自己的潜能无限发挥,都能和世界并肩,打开一扇重新认识世界、认识自己的窗户。

初至上海,一边是繁华的车水马龙、商超楼宇,一边是居住条件的尤为艰苦。当时我们只能暂住在中介门店的夹板阁楼上。但隔壁门店的老板和客人我们都混熟了,“有情饮水饱”,有大家联络关照,日子也过得比较温暖。

水果店的老板每天凌晨三四点就去批发水果,晚上都是十点半甚至将近十二点才关门谢客。他家五岁的女儿长得俊秀白皙,每天都在水果摊位上玩耍,我们也经常逗弄她。到了夏天,老板和老板娘经常拿当天卖不掉的软掉的葡萄来自制葡萄酒,然后分给左邻右舍的我们品尝。

饰品店的老板娘和老公离了婚自己出来开店,儿子已经是高中生,偶尔会来看看她。她年近50,打扮和气质都像30几岁的姑娘,每天在店里不是追剧就是看书,特别潇洒,好像从来没有为明天担忧。

美甲店的小姑娘是高中毕业后来上海打工的妹子,自称没文化只能学做美甲。当时美甲店搞活动,“连续一个月每位客人1块qian就能做次美甲”,活动并无虚假,我也去做了几次,小姑娘手艺特别好,她跟我说,你别看每个人只要1块qian,这个店这一个月收支是平衡的,至少没有亏本。

便利店的老板娘是在江苏服装工厂里打工的女工,虽然自学了服装设计,但服装厂效益不好,她就来了上海发展,认识了一个在某国企工作的男人,两人没有结婚,只是互相照顾的关系。男人给他租了这个店面,平日小店现金流还算不错,但收入也并不算太高。听说这个男人是有家庭的,但是因为收入太低,上海太太嫌弃,和太太关系貌合神离,但是碍于女儿又不能离婚。

很多时候,我看到老板娘做好饭菜,等着男人来吃,老板娘特别用心,每天都是四菜一汤,把小店也收拾得特别整洁。他们也经常请我们过来吃饭,久而久之大家就像隔辈的朋友,没有代沟可言。虽然他们这种关系客观来看是不符合当下道德标准的,但在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太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会突然想象他们是否会一直这样三餐四季地相伴下去呢。

中介门店每天接待的客人很多,买卖的、租赁的、国内的、国外的......有个意大利姑娘,只有20几岁,来到这边做红酒进出口生意,那时候她每个月赚还嫌少,我却特别羡慕她,那时感觉已经是了不得的数字了。她来租房,中介的员工不会讲英语,就来问我会不会说英语,帮他们翻译一下。其实我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英语六级,但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勉强还是可以带她看房,帮她翻译的。

后来,我和她像朋友一样去逛过很多地方,包括人民广场公园、旅游纪念品商店、城隍庙和豫园等。那时候年轻,走在路上还有些回头率,我俩走在一起,有时候会被个别素质差的男人吹口哨或者搭讪。静下来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又一次和男朋友分手,她说中国女孩子好像有些矜持,在男女朋友关系上不是特别放得开,她找对象不合适就果断分手,因为大家也只是互相作伴。遇到日本人和日本话题的时候,她也很善解人意地避免过多评论,只是表示对这段历史的认同和对中国人民感情的理解。她说意大利面积很小,跟繁华的大上海不能比......这是一个特别善良的意大利姑娘,可惜我忘了她的名字,我们也再没能见过面。

还有上面提到那些门店的老板、老板娘和员工们,我们也都再未谋面,因为我们后来搬走,搬到另一个区了,也没怎么回去过,也不知道他们的店面还在不在。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像我们这样的大学生也好,还是他们那样的生意人也罢,大家都是来上海淘金的“外地人”,大家都是在上海很不容易地谋生,很努力地生活,在异地他乡报团取暖,相互慰藉。

那时候的上海,还没有yi情,路上的人和车来往不息,太多人在这里落脚,我们互为过客,却都要聊上几句,就像在信息的流通中,能够发现破解成功和财富的密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世间千人万象,只有接触过、经历过,才能真正了解,那些你曾经看不起的人或者看不起你的人,在互相了解后却能够产生共情,也能学习到彼此身上的优点。每个人都是拥有灵魂的独立个体,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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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应大上海,曾有自残的想法和心脏早搏的症状。

刚去上海的时候,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特别难适应在外打拼的苦日子,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来适应在外打拼的生活,一度因为对工作的不满足和看不到未来而轻度抑郁,出现心脏早搏的迹象。但是当时根本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总是“报喜不报忧”的习惯,让我硬生生忍下了那个阶段。

住过老鼠自由爬过的阁楼、遭遇过房东骚扰。

在老家,我家的房子是方圆多少里都一度出了名的,在我出生以后的很长时间,我们家都是附近有名的小康之家,爷爷创业成功,挣了一笔钱,爸爸亲自绘制房子的设计图纸,请人来盖房。房子的格局、装修的考究,让孩子们都愿意来我家玩耍。长长的户外阳台,是我们小孩子打闹疯跑的地方,是我搬着马扎晒着太阳看书的地方,也是我们一家人围坐吃饭的地方。户外阳台的楼下,是奶奶精心打理的花园,这里栽种着各种树木和花圃,蔓延着长长的葡萄藤......

因为和男友都收入太低,只好住在人家中介门店的阁楼里,几平米的地方,要从门店厕所门口爬梯子上去,其实就是在门店天花板处有个隔板,空间的高度有限,只能睡在上面,是无法直着腰坐起来的。有时候躺着看到老鼠肆无忌惮爬过横梁,把我吓得直哭(从小就怕各种昆虫动物)。因为和男友都收入太低,只好住在人家中介门店的阁楼里,几平米的地方,要从门店厕所门口爬梯子上去,其实就是在门店天花板处有个隔板,空间的高度有限,只能睡在上面,是无法直着腰坐起来的。有时候躺着看到老鼠肆无忌惮爬过横梁,把我吓得直哭(从小就怕各种昆虫动物)。

后来找到了一份工资高点的工作,足够租房了,就和男友住到了一个合租的小别墅里。这是当地人动迁分的别墅,上下三层楼,每层楼都有约3个房间,每个房间租出去都是-。这家人没什么文化,老人天天吸烟、麻将,孩子们就在附近商超做导购,生活躺平又富足。

老房东看我的眼神经常不怀好意,有一次我下班早他问我做什么工作,我说在杂志社做记者、采编。他说你男朋友配不上你,我说,怎么会。他说,你是不是一边和你男朋友住在一起,一边在外面有别的人养你,我登时哭笑不得。我从小接受传统家庭教育,每天职业装上下班,也从来没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而且他说着就动手来摸我脸,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我甩开他的手,呵斥了他,就赶紧上楼了。

还有一次,房东有意告诉我说,隔壁房间租住的那一对男女朋友中,那个女孩子靠身体换房租。他是意有所指,我心里明白,但我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没搭理他,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男友。男友找他理论过,他再也没敢对我说些奇怪的话。

没多久,我们就搬走了,因为我们在地产公司上班,可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遇到了一个买房的机会。

(亲爱的朋友们,此文为原创文章,是“鑫见地”作者“鑫莫非”的自述,希望通过这篇文章,和大家相识于微末,结缘为未来!未来会持续分享作者自己在上海那些拼搏、奋斗的日子,也会和大家说说更多映照人生的其他人的故事。转载请联络作者并注明出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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