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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与汴京开封大观园隐喻北宋皇家园林

来源:大观园 时间:202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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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红楼梦》与东京开封

《红楼梦》第十六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贾府的大小姐元春被加封贤德妃,皇上仁慈,恩准宫内嫔妃才人回家省亲。于是,荣府上下不亦乐乎:丈量土地、规划、设计、采购等。其中:

‘……老爷已经议定了……可以盖造省亲别院了,已经传人画图样去了

‘……全亏一个老明公号山子野者,一一筹划起造。’

前一句旁批,将人们对大观园的好奇心引向虚幻,似乎人世间未有‘大观园’。但是,小说中又把个大观园描写的有如仙境一般。事实上,没有一人见过仙境园林是什么样儿;由于一部《红楼梦》故事,几乎全部在大观园里演绎出来的,人物、情节活灵活现,似曾相识;于是,人们的索隐、好奇之心,悠然而生;乾隆时的袁枚就说过,他的金陵‘隋园’就是大观园、有人‘认定’北京的恭亲王府、有人怀疑开封的北宋园林云云;近代,由于‘自传说’的大盛,考古、发掘之风随之而来,似乎找出大观园实物‘铁证’,红楼梦之谜,也就找到了谜底。持‘自传说’者,‘认定’大观园是南京‘隋园’、是北京清恭亲王府,甚至清乾隆的圆明园,似乎‘合理’;若猜它是北宋时汴京(开封)的园林‘艮岳’,简直就是‘荒唐可笑’的梦人痴话。

事实上,《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只不过打造了一个舞台大观园,供宝黛一干人上台表演罢了。自古至今,历朝历代,皇家的御花园,皇亲国戚、显官大臣的私家精品花园,也不亚于《红楼梦》里的大观园;现存的颐和园,乃至苏州园林;人造园林,无非是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假山假水。电视剧《红楼梦》里的‘大观园’,%的假货,观众只需看到,在那样一个环境里,那群角色把故事演得如何如何,便足够的了;总有部分观众,感动之余,还要查查剧中的场景是哪个摄影棚、哪个外景地?退一步讲,《红楼梦》即便是‘曹雪芹自传’,难道作者既然能将他家的‘府第’写得象‘帝宫’;那么把他家的‘后花园’写成‘大观园’也无可非议。

如今旅游业火爆,以《红楼梦》为主题,开发旅游,是个好主意;但是,《红楼梦》是否‘曹家自传’?作者的真实身份如何?小说的真正目的何在?都在激烈争论,和极待解决的问题。这就是说,现有的‘雪芹故居’、‘大观园’诸如此类的‘遗址景点’,有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所谓‘真’,就是说,它与《红楼梦》有直接关系;所谓‘假’,便是说它与《红楼梦》风马牛不相及。毕竟不同于‘孙悟空故居’——花果山的水帘洞。

那么,大观园是实?是幻?是真?是假?便涉及到《红楼梦》研究、索隐的最根本的问题:

若《红楼梦》是乾隆朝的‘曹芹溪,曹雪芹’所写的自传体,则‘大观园’是实,是真;至多是他家的‘后花园’在小说中另称大观园,或规模略小些而已。若在北京,或因‘建设用地’占用了大观园;然而,诺大的荣国府建筑群,总该还有点痕迹;何况象‘北京广安门十七间半房曹雪芹旧居’、‘北京西山正白旗村三十九号民房曹雪芹旧居’还在。按‘自传说’思路,乾隆时的袁枚所说,他家的金陵‘隋园’,却有点接近。毕竟曹家的鼎盛时期,是在‘曹芹溪’的祖父曹寅在金陵做江宁织造期间。何况康熙六次南巡,其中四次住在曹家,曹家建个像样的花园,接待皇上,也顺理成章。比起穷困潦倒的‘北京曹雪芹’更为现实。

笔者不认同‘自传说’。且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是康熙朝的曹寅(号雪樵,一号雪芹)所写。是他在康熙盛世时期,反思中华历史上诸多末世王朝由兴到衰的悲惨教训,特别是那些文采不凡的典型亡国君如:唐玄宗李隆基、南唐后主李煜、北宋徽宗赵佶。用这些亡国君的史实也好、传说也好,只要能起到‘居安思危’的警世效果者,哪怕是一些细节末梢,穿插,隐写在小说中,由小说角色宝玉、黛玉等全班人马演绎而成。

《红楼梦》小说中,借用、隐喻最多的是南唐后主李煜故事;如此看来,袁枚的南京‘隋园’说,有些接近;后主的‘春花、秋月、雕栏、玉砌’确实建在金陵(南京)。南唐灭亡距今一千另三十三年,‘雕栏玉砌’的碎片应犹在,只是遗迹难存;何况‘隋园’是否就是李煜旧址,还很难说。

北宋亡国君徽宗赵佶,公元一一○二年立年号‘崇宁’,史载,时间约在一一○五年,崇宁四年,赵佶的一个巨大的园林工程项目——艮岳,应处于规划设计的前期筹划阶段;一一○七年徽宗改年号‘崇宁’为‘大观’;是否赵佶取此‘大观’年号与集天下园林之大成、洋洋‘大观’的开封艮岳有关?笔者不知。曹雪芹把行将衰败的荣国府的后花园,用亡国君赵佶的年号‘大观’隐喻,又是顺理成章的:赵佶以举国之力而为一园,到晚年已是国力不支,国破家亡。曾几何时,洋洋大观、繁花似锦的大宋帝国,‘其亡也忽焉’;一国之主的徽宗赵佶,竟做了金兵俘虏,囚死于北国。此便是‘梦中’荣国府的前车之鉴。

《红楼梦》里说,是‘皇上恩准’假元妃家拟建‘省亲别墅’;(艮岳也是皇上赵佶谕旨。)大观园的统筹,‘……全亏一个老明公号山子野者,一一筹划起造。’

艮岳的规划设计总工程师,虽不知名姓,但必是徽宗时名家无疑。而小说‘大观园’小说中却交代得清清楚楚的是:。

有认为:‘山子野’是两个园林专家的组字‘山’为‘张山人’张南阳;‘子野’是施绍莘的字‘子野’。笔者认为:‘张山人’张南阳(-)上海人;施绍莘子野,是明末擅长园林名家。何况‘老明公’的‘明’字,也会使人联想到明朝。无论《红楼梦》成书在康熙朝,还是乾隆朝,用前朝人名还说的过去。但是,似乎与《红楼梦》作者为角色取名的方法意图有悖。如秦可卿死后,因秦氏有唐玄宗妃子杨玉环的‘背景’;前来吊唁的,便用唐朝玄宗时‘大明宫’太监‘戴权’权且代之;甄士隐,名‘费’,‘费’便是废主李煜的‘废’字谐音;李煜一号‘钟山隐士’;只因‘隐士’为通称,甄费其号直用‘甄隐士’不妥,也只能是‘士隐’,为的是与李废主煜暗中接榫。

笔者认为:‘山子野’者,并非明末的张山人、施子野;而是北宋仁宗时的诗词家,张先(-)表字子野。因其诗词中有‘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故有号张三中。其词中又有‘云破月来衣弄影’、‘娇柔懒起,帘压卷花影’、‘柳径无人,堕絮无影’;又有号曰:张三影。‘三中’、‘三影’的‘三’字,便是‘山’的谐音。由‘三中子野’,或‘三影子野’,演化为‘山子野’。,可见‘子野’之人是小说作者为了确立开封艮岳是小说‘大观园’的历史借鉴地位,而选定北宋年间的张先,张子野,而不是明朝的施子野。这位张子野先生,是北宋仁宗时的一位风流才子,传说当年东京开封的那位名妓李师师,不仅受到徽宗赵佶的青睐,也与张子野有染,曾为师师制新曲云云。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张子野死于一○七八年,四年后的一○八二年赵佶出生;一一○○年赵佶方登帝位。这个传说,在曹寅雪芹时代可能已经流传;曹寅雪芹深谙宋词,自然了解张子野的根底。于是,在写大观园一回,给小主人贾宝玉构造‘舞台’时,请来了一位确有其人的‘老明公号山子野者’:这位‘老明公’的‘明’字,是‘冥’字谐音,意为‘冥府老人’,到曹寅雪芹写《金陵十二钗》时,那位‘老明(冥)公’已经死去六百三十余年了;到徽宗筹划艮岳时,此公已故二十三年。《红楼梦》中,刘姥姥为宝玉胡诌:那天一大早见到雪地里身穿大红袄、白绫裙的‘鬼’女‘茗玉’,这‘茗’也是‘冥’的谐音。《脂批》称‘老明公山子野’谓,妙就妙在,曹雪芹明知张先根底及与师师的讹传,用‘老冥公张子野’,与‘大观皇帝’赵佶搭配;而用‘老明公山子野’与‘大观园主’宝玉搭配。‘风月宝鉴’的正背两面恰成对照。从而也隐证了张子野与徽宗、李师师不是同世人,张子野到死时,李师师也还未出生。或许李师师后来成为汴京名妓时,唱过张三影的词曲,由于这位宋仁宗时进士出身的张三影,张三中,的诗词多为风花雪月、男女之情的‘意中人’、‘眼中泪’、‘娇柔懒起’、‘衣弄影’;似柳永一干人。因而,他的词曲在红粉队中,倍受欢迎,广为流传,直到几十年后,李师师红极汴京时,还经久不衰,应列榜首。有人误认为是张子野专为李师师等所谱,而产生上述讹传,是可能的。

曹雪芹有意选取张先作角色的原型;否则何不选大观年间的文人名流,比比皆是。正是曹雪芹主观上,将北宋开封艮岳定格在他的‘风月宝鉴’背面。亡国君赵佶、大观年号、开封艮岳名园、张子野集于一体,正是;如果加进明朝的施子野,便不类的了。可见曹雪芹取亡国君赵佶的年号‘大观’,作为小说‘大观园’之名,其表其里都是恰当不过。再请已故风流才子张子野,‘一一筹划起造’,也是最恰当的人选。

这就是说,在曹雪芹的‘风月宝鉴’正面的‘大观园’里是宝玉、黛玉一干人,在向世人‘招手’,如同贾瑞见到宝鉴中的王熙凤‘招手’;如果世人再翻转宝镜,在‘宝鉴’背面见到的,则是北宋大观年间的开封宋园——艮岳的败跡,以及亡国君宋徽宗赵佶的枯骨,也少不了增加一具张子野先生的枯骨。又如贾瑞见到‘宝鉴’背面的‘骷髅’。北宋亡国的悲惨的历史,徽宗应负主要责任,尽管赵佶的诗词、绘画不凡,‘瘦金体’写得再好,著名的《清明上河图》的成功与赵佶不无关系;‘宋词’水平,在中华历史上也是空前绝后的。为帝并不残暴的赵佶,只因他在‘治国平天下’的重要环节上有缺失,只落得‘唿啦啦大厦倾’,国破家亡,囚死他乡。

徽宗的‘花石纲工程’实际上是一个‘面子工程’。此前的东京开封,何等繁华,一派盛世景象,形同贾元春才选凤藻宫,晋封贤德妃时的荣国府。‘大观工程’开工后,徽宗倾国之力,消耗于此项‘面子工程’;甚至大量占用国民生计急需的汴河漕运船舶,十艘编为一纲,运载奇花异石,史称‘花石纲’。艮岳建成,赵佶一干人,尽其享乐,虽宋词、书法、绘画文化得其发挥,国朝命运可想而知。又形同荣国府的大观园落成,贾元妃省亲,何等体面;宝玉及裙钗们,园中吟诗作画、饮酒作乐,又何等消遥。宝玉、黛玉、宝钗、湘云的诗词歌赋,不亚于赵佶;惜春所绘《大观园图》,正是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的‘对照’版。

曹雪芹笔下‘大观园’的衰落,取材于‘大观朝’的兴衰灭亡史。因此,若说‘大观园’的‘原型’,就是‘北宋大观朝的皇家园林——开封艮岳’应是合情合理的。

既然曹雪芹的小说中,可将大唐天宝年间的李隆基、杨玉环、江彩萍的部分史实、遗事、传说,作为贾珍、秦可卿、贾元春的‘原型’隐写;将五代十国的南唐后主李煜、小周后的遗事,作为甄士隐、贾宝玉、林黛玉的部分故事隐写;将《康熙秘史》中的‘青格儿’(另有专文)的真情,用角色晴雯隐写。那么,曹雪芹再用‘大观园’隐写因‘大观艮岳’而亡国的徽宗赵佶的历史悲剧,也是一脉相承的创作方法。曹雪芹家曾有过江宁织造府‘后花园’,北京的恭亲王府花园,与红楼梦的‘大观园’毫无关系。既不可能,也无必要,用去几十年考寻。

既如此,从这个意义上讲,人间何处‘大观园’?答案应是肯定的。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河南开封(地下)徽宗的‘大观艮岳’就是曹雪芹笔下隐写的‘大观园’。

当曹雪芹的《金陵十二钗》(红楼梦)写到第十六、七回的荣国府营造大观园时,徽宗的‘大观艮岳’已经被黄河泥沙淤盖了几百年。这并不影响小说创作;杨玉环、李煜的枯骨,此时已在马嵬坡黄土、邙山陇头埋了千年。《红楼梦》作者依然可以借鉴。小说原型的取舍,与时间无关;而由小说的主题意图所决定。中国历史上醉心于诗词书画的皇帝不少,但因修造一个花园,而导致亡国者,宋徽宗赵佶要算是典型。曹雪芹取其‘大观’典型,未取南唐后主的‘雕栏玉砌’御花园,而取其他。都是随小说主题需要所决择的。

中国园林的‘硬件’大同小异,无非山、水、花、石;或真、或假,或以假乱真、或真假兼用。曹寅雪芹笔下的‘大观园’,不是‘大观艮岳’的写生。人们脑海里的‘艮岳’结合徽宗赵佶本人的这段历史,才构成‘大观园’的原型。

北宋灭亡后,到《红楼梦》诞生,历经南宋、元、明及南明等朝。当年还地处黄河流域的开封艮岳(如今的开封,按水文、水系划分,当属淮河流域),无法抗拒每年平均十六亿吨的黄河泥沙。北宋时的黄河,基本上按汉、唐古道,从郑州转东北方向入渤海;南宋建炎二年(年),此时徽宗赵佶还囚禁在黑龙江五国城(依兰);东京留守杜冲,为阻止金兵南下,在开封以北(直线距离约百公里)的滑县境内,人为决口,黄河南迁,分多股入淮,数十年内、或决或堵,迁徙无定。可怜这‘大观艮岳’,战乱加黄沙,如同黛玉《葬花吟》:‘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就这样,‘大观艮岳’逐渐失去往日风采,无可奈何地淡出历史舞台。这是上苍、历史对赵佶的惩罚!叹叹!

自金兵占领中原,至金明昌五年(年)黄河决于阳武(今河南原阳境内)河经封丘(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处,赵佶家族发祥地)、砀山(汉刘邦起事处)、徐州,夺淮河入黄海,黄河距开封越来越近,基本保持开封段黄河至今。此后的明弘治七年、清咸丰五年,兰考铜瓦厢决口、改道,因在开封下游,与开封无直接影响。由于古代黄河堤防薄弱、洪峰流量难以预测,自然决口频繁。对开封淹没淤积,几乎没有间断:元朝至元二十三年,河决开封,二十四年汴河溢,二十七年河决祥符;元大德元年、二年,河决汴梁;八年,祥符河溢;延祜三年‘河决汴梁,圮民居’……

不知是否苍天又想起保护人间汴京地面上当年的艮岳,而‘调水调沙’覆盖之。只有崇祯十五年()明军为‘水退’李自成农民军,而掘黄河堤放水,人为造成开封大灾,艮岳覆盖层再次加厚……。

满清以后,开封水患、沙患依然不断。至一九三八年黄河花园口掘口改道、一九四七年花园口口门堵复,黄河回归明清故道。‘大观艮岳’上面的泥沙淤积覆盖层,终于停止加厚。

近千年的沧桑,到如今,当年徽宗皇帝的‘大观艮岳’的主体,因战乱、掠夺、失修、黄河洪水冲刷、泥沙淤积、而早已面目全非。也已经深深地掩埋在今天开封地表以下13-10米的北宋文化层。黄河两岸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同一条黄河,她的洪水泥沙,又毁掉她的子民们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灿烂文化成果,包括‘大观艮岳园’。(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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