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枉凝眉》
文史大观园里的阆苑仙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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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
“索隐派”红学家喜欢附会历史北大校长蔡元培就是红学家,他著有《石头记索隐》,被胡适嘲笑为“猜笨谜”。比如,《红楼梦》里的史湘云(在诗社中,她的别号是“枕霞旧友”)这一形象,索隐派已有史可法、董小宛、陈其年、长平公主和孔四贞等多种附会。
“镜子说”:《红楼梦》是封建社会的一面镜子红学各流派中,有一派叫做“镜子说”,认为《红楼梦》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一面镜子。历史是一面镜子,所以《红楼梦》是一部封面社会生活史。
古人“向后看”的文化取向古人的历史观和世界观和今人不一样,今人是向前看,古人是向后看。曹雪芹是清朝人,不能免俗,他喜欢“向后看”。比如,作为宝黛爱情“木石前盟”之说,就是引用女娲补天这样一个远古传说为根据。
所谓“木石前盟”,指的是绛珠草要以一世泪水还恩。黛玉前世是绛珠草,宝玉是神瑛侍者,照顾绛珠草,神瑛侍者因凡心偶动下凡历劫,绛珠草愿随他下凡,以一世泪水偿还。而五色补天石因缘际会,随了神瑛侍者转世(也就是宝玉出生时所带的那块),见证了这一段缠绵之事,故成了红楼梦。古人写作喜欢用典,《红楼梦》里的诗词的用典很多《枉凝眉》中“阆苑仙葩”典故的出处,一是《集仙录》中,西王母的住所“阆风之苑”;二是《说文解字》中“葩,华也。”“仙葩”就是鲜花的意思。
《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凝聚着中华建筑史、园林史的大量知识。还有书中的语言、食物、服饰等,也具有汉语史、饮食文化史、服饰史的价值。有一派教育学家认为,小说描写的教育才是真实的教育史。所以,在《红楼梦》中,也有教育学家看重的史料。
评《红楼梦》不仅是文学批评家的事,也是历史学家的喜好胡适写《红楼梦考证》,用了历史学的方法研究《红楼梦》。因为胡适在学术界和文化界的影响力很大,带动了很多人用历史学的方法研究《红楼梦》。在古代,文史哲不分家;在当代,跨学科研究是一股热潮。我听过中国艺术研究院刘梦溪教授讲《红楼梦》,他站在“文化”本位,而不是“文学”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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